在线K歌:起于K歌,长于社交
每月有多少中国人活跃于在线K歌类应用?根据《2020年中国在线K歌社交娱乐行业发展洞察白皮书》的数据,这个问题的答案是2.2亿。
这是个不小的数值,代表着每五个网民中就有一位是在线K歌应用的活跃粉丝。考虑到在线K歌是个颇为垂直的应用场景,逾2亿的规模意味着它已经拥有了不俗的用户基础。
毋庸置疑,去年突发的疫情推动了在线K歌类应用的发展。在全民集体居家隔离的大背景下,在线K歌被不少用户当作舒解压力的泄压阀,相关应用也借此收获了一批新的活跃用户;而即便在非疫情的日常时间段,也能明显感觉到更多用户也正聚向在线K歌应用,他们既在这里娱乐、展示自我,也在这里社交、找寻同好。
以往,人们对在线K歌应用的印象更多停留在它的工具属性上,将它视为线下KTV的线上孪生兄弟;但当前的真实情况却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正在将这里当成新的情绪树洞,在传统工具属性之上为它叠加了更多情感和社交属性。
当面对不断来袭的生活和工作压力时,在线K歌类应用正在成为他们释放、排解和表达自身情绪的场域。
一、时代车轮上的情绪树洞
在《少年维特之烦恼》中,德国作家写道“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南宋诗人辛弃疾也曾留下过“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名句。
这些流传甚广的字句几乎都指向同一件事,那就是年轻人的情感普遍比其他年龄段人群更为饱满。因此,在每个时代他们都需要去寻觅属于这一代人能够释放自身丰沛情绪的树洞。
正是因为这一在人口属性上的显著差异,在不同年代催生出了大量各具特点的娱乐业态。某种程度上,由于不同时代的年轻人需要解压和表达的情绪树洞,才让这些形态各异的模式开花结果。如果站在更长的时间维度上审视,很容易就能发现这些在时间车轮上崛起和衰落不断犬牙交错的业态。
改革开放后不久,全国主要城市纷纷设立舞厅,在上海、深圳等这类在当时相对开放的城市,舞厅迅速跻身成为年轻人的娱乐中心。舞厅的兴盛不仅带火了交际舞、迪斯科、霹雳舞等曲风和舞种,也让不少年轻人在这里展示个性、交到朋友。
进入90年代,歌舞厅开始逐渐衰落,游戏厅和旱冰场异军突起成为新的娱乐胜地。在桂林生产出我国第一台电子游戏机之后,游戏厅这把火便迅速烧向全国,从一线城市到县域市场可以看到大量投币式游戏厅的身影;几乎在同一时刻,旱冰场也开始在全国流行起来,炫目的魔球灯和嘈杂的音乐构筑起的环境,让年轻人可以在这里尽情释放荷尔蒙。
00年代,电影院和网吧成为年轻人释放情绪的新去处。随着国产大片的批量出现以及观影环境与体验的持续改善,走进电影院成为年轻人消磨时光的方式之一;与此同时,互联网传入中国,作为新业态的网吧也开始向全国渗透。在那个只能拨号上网的年代,网络聊天室和以QQ为代表的社交软件迅即流行,他们为年轻人搭建了通往全国寻找好友的“任意门”。
最近几年,娱乐线上化和兴趣社交化开始成为新的趋势。所谓娱乐线上化,指的是青年娱乐阵地正从线下转往线上,线上应用的即时性、可得性和交互性让它们受到年轻人欢迎;而兴趣社交化则是指对于年轻人而言,兴趣和社交这正越发明显地合二为一。相较于纯粹的社交,基于兴趣的同好社交正越发受到欢迎。
一组有趣的对比成为了这一趋势的佐证。数据显示KTV产业客流量在2020年断崖式下滑70%至80%,与此同时,QuestMobile则指出全民K歌2020年1-12月平均MAU规模已经超过1.3亿,彰显出巨大的用户活力。
从历史发展的脉络中,不难厘清在KTV逐步式微的同时,全民K歌这类应用近年来却能反向崛起的深层原因——在越来越重视社交质量而非追求社交数量的年轻人眼中,“音乐娱乐+同好社交”的全新模式正让后者的吸引力快速提升,叠加多重功能的在线K歌应用也就被时代选择成为年轻人新的情绪树洞。
二、从工具应用到同好社交
2017年,还在大学就读的何超偶然看了网综《中国有嘻哈》。
这档当时的现象级选秀节目,让他燃起了对嘻哈文化的浓厚兴趣并入坑。然而,空有一腔热血完全不够,摆在眼前的难题是嘻哈文化的圈层属性异常明显,没有任何说唱经历的他在现实生活中缺乏进入圈层的可能性。
但在线K歌应用顺利解决了这个原本可能非常棘手的问题。通过使用全民K歌,何超很快发现了一大批同样对说唱感兴趣的同好。这些散落于全国各地的说唱爱好者,开始在虚拟的线上阵地集结起来。
全民K歌App中有一项名叫“歌房”的功能,类似于所有用户都可以参与的线上KTV。何超基于这项功能开设了说唱特色歌房并建立了一整套完整的规则,在他的号召之下越来越多的说唱爱好者大量涌入。他们不仅相互交流说唱技巧与心得,也不定期举办各种线上battle活动,圈子从建立之初就极具活力。
现在,何超已经成为了全民K歌嘻哈圈众所周知的KOL,从嘻哈小白到圈层领袖的蜕变耗时仅四年,线上K歌类应用在聚合兴趣人群上的显著优势成为催化剂。
何超的经历不过是在线K歌类应用悄然变迁的缩影。最初,这类应用更多体现的是功能属性,也就是为用户提供线上伴奏及K歌服务;但眼下,它的角色早已不再如此局限,K歌本身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社交等其他功能的叠加让用户体验得到了极大地改善。
而且从市场反馈来看,越是那些能够将娱乐和社交融为一体的应用,越容易受到青年族群们的欢迎。
比如背靠腾讯的全民K歌本身就在社交功能的拓展上具有先天优势,再结合腾讯音乐在版权、技术等方面积累的实力,自推出后便迅速成为了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在线K歌类App——《2018-2019中国新势能人群App接触行为报告》显示,在国内00后人群的网络K歌类App选择上,全民K歌以54.4%的首选率遥遥领先,领先第二名高达52.7个百分点。
在同好社交发展迅猛的当下,全民K歌获得这样的市场份额并不令人意外。从潮玩、二次元到K歌,兴趣不仅取悦自己,也在成为年轻人对外展示自我的名片。那些社交功能强大的平台能帮助年轻人将名片推往更远的地方,收获更多的同好,从而吸引更多年轻人持续参与进来。
事实上,在“音乐娱乐+同好社交”的模式下,两者各司其职:前者确保核心体验,改善用户留存;而后者则能够增强平台吸引力,提升用户黏性。
所以,全民K歌不止K歌。现在年轻人对在线K歌应用的喜欢,很多时候也是因为他们知道总有人会在平台上倾听、赞赏、鼓励他们的歌声,乃至最终成为高质量的好友。对用户来说,他们在兴趣的驱动下自然地打造着自己的社交名片;而对应用和平台来讲,兴趣社交化的趋势也顺势扩张了它们的生存空间。
三、持续进化的线上KTV
在线K歌应用近年来发生的种种变化,类似于此前线下卡拉OK到KTV的改变。
1988年开始在中国出现的卡拉OK,最早更多是人们一展歌喉的地方,初音响设备之外的体验并不受到重视;但KTV的出现改变了线下K歌的模式,从布局到装潢,KTV都支撑起了线下K歌行为的社交属性,也让它成为好友聚会、商务宴请等社交活动的必选项。
但不管是卡拉OK还是KTV,线下业态不可能快速跟进用户需求,但以全民K歌为代表的线上K歌类应用却有能力通过持续进化来满足年轻用户越来越多元化的需求,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解释年轻人为什么集体向线上K歌应用聚集。
在最基础的娱乐体验方面,实时更新且丰富的版权库就为用户良好的使用过程夯实基础。同时,应用还提供了清唱、快唱、朗诵等各种功能满足需求,比如对于那些习惯弹唱的用户就可以采用清唱模式录歌,只会唱副歌的用户则能够使用快唱录制片段,那些唱功不佳的用户也可以借助朗诵展现自己的音色和声线。
另外,对于部分热门歌曲,全民K歌还配置了包括爵士、摇滚、民谣等在内的各种曲风,这既能够满足不同风格爱好者的需求,还能够提升普通用户的新奇感;另外,在完成歌曲录制后,用户们还可以选择各种音效和自动校音功能进行再加工。在前后多项功能的加持下,演唱基础不同的用户能够很容易地获得理想的录制效果。
在年轻用户更为看重的社交方面,一个明显的趋势是全民K歌这类线上应用正在开始向用户提供越来越多的玩法。在全民K歌上,除了通过推荐页将音乐作品展示给好友这种常规做法之外,还有很多社交模式等待用户解锁。
比如歌房功能就容易推动形成兴趣圈层,以歌手、语言、风格、地域等作为主题开设歌房,就能够吸引和结识大量陌生同好;而心动对唱功能则类似于陌生人社交,通过系统随机匹配其他用户共唱同一首歌,这种匹配带来的新奇感也能帮助年轻用户结识更多新朋友。
值得注意的是,最近全民K歌又推出了K歌王者的新玩法。它参考王者荣耀打造了排位机制,在两人演唱后通过得分决定玩家排位晋级或降级,K歌版的王者荣耀不仅通过游戏机制有效提升用户黏性,还有助于帮助用户发现同等级的宝藏好友。
从推荐页、歌房、心动对唱到K歌王者,林林总总的模式在圈层、陌生人、游戏等不同维度上探索着同好社交或兴趣社交的想象空间。对于用户来说,这些创新探索背后的目标都是为了让他们有更多渠道并且更便捷地发现高品质的音乐好友。
如果将线上K歌应用比作大树,那么K歌本身只是枝干,而整棵大树的繁茂取决于附着在枝干上的更多附加功能。在一个有利的时代环境下,在线K歌应用拥有了茁壮成长的土壤,通过同好社交持续生根发芽,并且还在不断地开枝散叶、开花结果,这无疑正在形成一种宝贵的良性循环。
就像只有枝干的大树并不健康,只有K歌的在线K歌应用也很难满足年轻人倾诉和释放情绪的需求。从功能到社交,这是一种时代的必然,而全民K歌这样的应用正很好地承接着这一机遇和挑战。
本文作者 @Codeli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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