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能一词原本是什么意思?又为何被媒体滥用 | 词源考据
编辑导语:在所有科技行业词汇中,“赋能”的使用频率极高,并已经从互联网行业出圈。那么赋能一词原本的意思是什么,互联网从其他行业“借”来的词汇到底经历了一个怎样泛化的过程?作者在这篇文章里作了关于赋能以此的考据,也分享了自己对此的看法,一起来看。
赋能本来是一好词,只是用着用着就变味了,一如内卷一词。
赋能一词的用法古已有之,但同今日用法存在直接联系的其实是西方概念汉译,在理工科“赋能”对应activation,在社会科学中对应empower,二者共同形成了品牌营销中的用法。双源头,加上意思接近导致了新场景中的词意泛化。
透过“赋能”的变化,我们或许可以窥探互联网时代下的“语言同质化”与“语言腐败”问题。
本文要点:
“赋能”二字的意思基本没有太大变化,但词汇本身经过“泛化”后,其包涵的意思越来越多,而且还增加其他价值。
“赋能”至少经历了三次出圈,第一次是从学界到政界,第二次是从政界到科技界,第三次是从科技界到营销界。
“赋能”一词在历史上有迹可循,但并未成为独立词汇。现当代作为一种舶来品,使用人群大多在学界,随后逐渐过渡到政界。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迎来高峰。
作为诸多互联网八股文词汇中的代表,“赋能”的流变揭示了一个问题:信息流动越快,语言越容易跨界传播,传播越快。传播越快导致词汇的多样性降低,词意的多样性增长。
今年早些时候,张一鸣站上台炮轰“复盘”“赋能”“抓手”等互联网词汇,并念了一段从员工文档中摘抄的一段话反讽当下“不说人话”的怪现象。
本是字节成立九年的发言,人们忘了关注字节究竟有怎样的战略与规划,反而被这段文字吸引,背后的原因不仅是员工“不说人话”那么简单。
在所有科技行业词汇中,“赋能”的使用频率极高,并已经从互联网行业出圈,根据某搜索引擎所提供的结果看远超1亿个词条。
要知道,“是”的数量也超过了1亿,我们可以推断,实际数目已经超出这家搜索引擎的计数限制了。
超亿条结果中,既有互联网行业,还引来不少传统行业效仿,从而产生了下列奇妙的化学反应。有给墓地赋能的,有给厕所赋能,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赋不了的能。
总结这些现象或许有助于发现本质。
“赋能”一词有两种特性:一个是对使用者来说,赋能的认知门槛极低,低到可以“草履虫”式思维便能明白意思;另一个是不存在范围限制,死的活的、实体的虚拟的,总之各行各业都能信手拈来,与之适配。
作为一枚科技自媒体老师,如果在不同场合使用这个词会有不同奇效。描述甲方业务时,他会很开心;和同行聊天时,他会心一笑,然后默念一句“专业”。
回过头看,张一鸣批评的“八股文”其实只是互联网行业内卷表征,我们更应该关注另一个问题:互联网从其他行业“借”来的词汇到底经历了一个怎样泛化的过程?
一、管理学的锅
浏览社科类搜索结果时,发现“赋能”集中在应用与开发研究大类中,尤其是管理学大类是使用频次最高的,而在时间上大部分出现于2009年以后,最近几年几乎占据到绝对大头。
在应用研究大类中,《公共部门人力资源和谐管理研究》《虚拟企业和谐互动的二元协调管理模式与运行机理研究》两篇论文同是2009年发布,且作者都是博士学位。两篇论文都不约而同提到一个词“授权赋能”。
“授权赋能”是一个舶来品,是西方管理学中授权理论中的核心术语之一。
而另一篇论文《从赋能授权理论谈内部控制》是最早提到“授权赋能”起源的文章。在文献综述部分,作者认为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的玛丽·帕克·弗莱特,最先理论化的是弗莱特。可惜论文没有给出相应参考资料,公开信息也查不到两位学者,后来许多论文也多沿用这一说法。
看来管理学论文的学术要求不是特别严。
不过上述论文将empowerment译为“授权赋能”或者“灌能”是非常值得注意的细节,表明赋能主要指一种权力下放的形式。
另一篇学位论文同样引述了秦海敏的论文与说法(没想到学位论文还是很水,竟然还用百度百科作为注脚),只不过稍稍做了一些延展、说明,解释更清楚:
通过赋予权力给其他人,企业领导者不是降低了自己的权力,相反他们的权力有可能还会得到提升。——万颖樱,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政府指导下的员工主体性参与人力资源管理助推E-HR系统 ——以S公司为例》
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简化为“我给你能量,最终你我都得利”,已经高度类似目前科技界对“赋能”的用法了,比如2019年一篇疑似菊厂软广的标题:《华为重构智能数据中心,赋能伙伴做大产业链》
是不是很像?
值得一提的是,自然学科中的赋能大多译为“activation”,而人文学科多对应“empower”,两个词汇完全不同。
从行政管理角度,赋能的来源也和企业管理大同小异,且在起始时间上都集中在2009年。按照时间分布,学界对赋能(含偶然匹配情况)的使用频次在2016年以后出现爆炸式增长。
数据来源:知网
分学科的好,按照知网分类,自然学科与人为社会科两大分类中,各自遴选一个子分类做对比,自然学科中选择技术研究,社科中选择应用研究。
时间上看,两个子分类中,论文使用赋能的频率逐年抬升。自2011年起,社科-应用研究使用“赋能”一次的频率开始超过科学-技术分类,二者差距持续扩大,截止2021年八月,科学-技术论文使用赋能的总数仅为社科-应用研究论文总数的38.9%。
数据来源:知网
在知网总计14.83万个相关统计结果中,科技大类仅有6157篇,占比仅为4.2%。数量上说明人文社科领域使用“赋能”的频率远超科技类。
全网搜索引擎虽然数据不准确,但能反应趋势性的变化,同样具有参考意义。
数据来源:百度
从某搜索引擎中,以年为单位统计发现,2013年的搜索结果仅有98个,一年之后,含有赋能一词的搜索结果暴增31121倍,到305万次,并一直稳定增长至去年,而今年前八个月已达7090万次,突破1亿统计上限不是问题。需要指出,许多搜索结果无效,并非该时间段。
结合知网论文数与搜索引擎的结果数,都表明赋能一词频繁使用是2010年以后的事情。
二、出圈过程(推测)
经过前文梳理,大致可以归类赋能从古到今共存在于至少四个话语体系中:古代话语体系、学术话语体系(自然学科与人文学科)、政治话语体系、营销话语体系。该词滥觞的过程,可以视为一种出圈的体现。
学界使用赋能在2000年以后多在应用研究中,在产研结合程度越来越高的过程中,有理由认为今天所使用的“赋能”,很可能是不断出圈的结果。无论是自然科学中的activation还是人文学科中的empower,第一次出圈是从学界到政界。
一个例证是各地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间的还权赋能,从学界到政界的讨论都有较为清晰的过程。与此同时,赋能频繁出现在许多正式报道中,开始被外界得知。
2008-2010年,各地区曾兴起一阵“还权赋能”的风潮,比较有影响力的是2010年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一个课题,最终以《还权赋能:奠定长期发展的可靠基础——成都市统筹城乡综合改革实践的调查研究》一书付梓而一锤定音。此外,管理学界讨论的“员工赋能”也在这一短时间迎来一波小高潮。
在学术界使用赋能频率越来越高之时,赋能悄然再次出圈,这次是从政界、学术界走到品牌营销界。
在搜索结果中,最早疑似品牌营销的是2004年一篇Adobe公司关于解决就业的报道中,有“为就业赋能”的标题。文章内容主要贴合当年就业形势,或许是来源于政界。
有趣的是,此后数年营销类新闻中再也没有使用赋能的情况。直到2011年1月,一篇《春秋航空:电子商务赋能廉价航空》的稿子出现在钛媒体。推测这是一篇春秋航空介入电子商务的投放,其中还出现了“把电子商务确立为公司基因”等如今科技软广常用句式。
该年共计出现76个搜索结果,大部分涉及科技财经的搜索结果中,通讯硬件行业占比很高,譬如第三方软件测试为IT赋能(51CTO博客)、赋能新安全(人民网)、让技术赋能业务(IBM)等等。
互联网企业也开始在这一时期使用赋能,目前看到最早的是2011年阿里与一汽大众、奥迪的合作中,高德喊出了“再赋能”说法。文章主要围绕联合开发3D技术展开,目的是将这次合作写成“进一步推动数字化业务发展,为汽车行业数字化升级树立典范”。
回头来看,这篇报道算不得一篇优质、硬核的软广,但节录了时任高德汽车事业部总裁韦东早的一句话,到后来确实应验了:2018年未能实现产品联网化的车企,将在竞争中被淘汰。
必须承认,“赋能”此时主要还是以学术与政治术语中存在,尚未出圈。真正大规模滥觞的时间节点开始于2014年,在此期间不乏华为、小米、阿里等科技公司以及欧莱雅等消费品牌都曾在各类报道中与“赋能”关联。而这个滥觞的过程,也逐渐导致“赋能”的语义悄然变化。
三、行业黑话与话语权
2014年以来,无论是BATJ还是TMMD,包括运营商、华为、平安等各行业巨头都开始在品牌营销中使用“赋能”。
之所以如此具有传染性可能有如下几种可能。
一种是人传人。自媒体崛起之后,许多传统媒体人也开始加入其中,而最早使用赋能的其实便是传统媒体人。他们加入自媒体,在当时看来其实是降维打击,因而在自媒体圈中的话语权更高。
阿里巴巴市场公关委员会主席王帅的履历是最好的代表:传统媒体(齐鲁晚报)-互联网媒体(TOM在线)-阿里巴巴,把“互联网媒体”换成“自媒体”就会特别应景。
而当媒体人解锁“赋能”等公关词汇用法后,他们一部分人又加入到企业市场营销部门时,这套话语体系也随之被科技公司认可,所以如今我们会看到在诸多商业约稿中,客户会有意无意提醒作者,别忘了写上“赋能”。
原因无他:领导要看。
第二种猜测是产研融合中,“赋能”一词在降维使用中形成了营销术语。这种猜测的合理之处在于,最近十年创业热潮中,许多创业者缺乏管理能力,在花钱进入MBA的过程中,那些MBA大师们言辞凿凿的“赋能”(empower),便从管理学“热词”传染到了企业管理者中。
在公关层面,搞定了企业BOSS,那么品牌营销会大开绿灯。
陈春花毫无疑问是那群搞定BOSS的佼佼者。陈春花之于MBA不亚于某王姓大师之于气功中的存在。
在她所发表的论文中,除了赋能之外,还包括“强链接能力”(组织协同应具备的三大新能力,2018)、“质量革命”(中国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之道,2019)、传统企业转型能力体系(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力体系构建研究,2019)等等“规格”极高的词汇。“赋能”“高效能”“价值共生”等词汇也都曾频繁出现在这位商学双栖女士的著述之中。
高度抽象,又似乎充满内力的句子吸引了不少企业家希望引之为师,刘永好一家在她的循循善诱下,让新希望六和的发展步入下降通道。直到刘畅全面负责,花了两年时间才走出困境。
图片来自东方财富
可能是为了共同富裕吧。
两种推测都在逻辑上存在合理性,但都缺乏直接证据。毕竟,人们在使用这个词时,已慢慢失去其原意。
总而言之,“赋能”与其他科技行业术语渐渐被自媒体人频繁使用,显然离不开商务约稿的投放,一些久经沙场的媒体老师还总结出一套方法论。据说某媒体老师就有应对PR稿件的完整流程“其一、其二、其三、此外、总而言之……赋能”,据说效果相当好。
信息爆炸的时代,单纯为思考而写作的老师越来越少了,比如当年追求张朝阳的某位女作家,就将自己的YY写成了小说,后来被张拒绝后,她又将故事情节改为了如何抛弃负心男。
当创作者不断产出“赋能”时,外界也会沿用,从而传播到各行业中。于是便带来全行业使用“赋能”的奇怪现象。
这种滥用必定会出现问题。就拿开篇截图为例,公墓交流会中,以“文创,为生命服务赋能”的提法,让人毛骨悚然。如果赋能是activation,那么就相当于在公墓中用文字让生命“活化”;如果是empower,那就相当于给公墓更大的权力。
更别提那些要给垃圾分类、菜园子、厕所、宠物赋能的稿件,怎么用怎么尴尬。
四、赋能源流考
“赋能”这个词至少有两个词源:历史古籍与自然科学。其中古籍中的使用方法与今天类似,不过没有证据证明表明它是今天“赋能”的始祖。
在古籍库中输入科技词汇“赋能”的画面很美,有点弹古筝唱摇滚的色彩。所使用的古籍库为爱如生基本古籍库,这是一个文史类权威数据库,总计收录了一万种常用古籍。从频率来讲,“赋能”在古代话语体系中,独立使用的次数不高。
在检索过程中中大量含“赋能”的词组为耦合,例如“能赋能诗”“税赋能完”,赋和能只是偶然组合到一起没有实意,排除这些无效条目后,共有四条是独立成词有实意的,按时间排序为:
1.伏念臣赋能甚薄,探道未深,习诗礼以为儒师。——宋绍兴年间《温文正公集·卷五十七》
2.翁之言曰:“天之赋能于人也,不齐。”——明永乐《两溪文集·卷二十四》
3.而吾志不能,是天之所赋能是,而吾自为功不能是,诚可慨也。——明崇祯《吴兴艺文补·三十四》
4.伏念臣力学不强,赋能俱短,二府迭居于一纪三朝……——清《祠部集·卷·十五》
以上四段自宋以降,“赋能”一词只出现在骈文中,词意上有虚实两层含义,一种是动宾短语,意为“赋予能力”,较为抽象,主语无一例外都是“天”,上列第2、3条皆属此类,这种用法最接近于今天。
第二种是名词,同现代文不一样,古语中多是一字一词,独立表意罕见复合词,而“赋能”实际上是两个名词并列,指的是“能力与财富”,都有明确指向。例如第1、4条中,赋能是对于“臣”的描述。
需指出一点,“臣”通常是官员向君王上言时的自称,例如《出师表》“先帝知臣谨慎”中,臣就是诸葛亮的自称,类似词汇包括仆。
这里需要重点解读下第一条,该段文字出自司马光参与编纂的《温文正公集》,原文是传主替老友写的一封给辞官信,意思是:自我检讨之后,我发现老天赋予我的能力很少,后天学习研究得也不深,所以只能学习诗书礼仪,教授儒学。
赋能在这里的用法实际上与今日所说A赋能B的逻辑一致,虽不能说与今日赋能有直接联系,但至少可以说,司马光第一次实践了用法。
“赋能”的第二个源流,也是最清晰的源流是学术话语体系。搜索知网可以看到,该词使用频率上,社科(人文)大于科技(理工)。然而从时间上看,最早使用这个词汇的其实是理工科。
知网搜索“赋能”按照时间排列结果的截图
这里需要指出,前十中几篇社科论文中,“赋能”皆为耦合,唯有第2、4、7、10条,赋能以独立实意存在。
《化学名词草案》是1951年,国内化学名词审查委员会工作小组勘定的文献,权威度与可信度很高,其中“activation”有两个解释,一个是“活化与赋能【物】”,另一个是“活性化”,可知赋能一词的含义与活化相同。
特别要注意,这里赋能之后的括号做了说明,仅能用于“物”。
这个词汇原本泛指那些溶液离子和酶到高级生命系统和生理机构的功能活动,是一种不太专门的术语,比较有代表的是活性炭的活化:自然环境中的碳经过一系列人为处理后,具有物理吸与化学吸附性。
用更直白的话说,就是“赋能”相当于让静态的物体变为动态。
在另一篇名为“电解电容器制造工艺和質量的一些问题”的论文中,在讨论铝制电容器制备时,“赋能”一次被频繁提及,其意思是能量传导,例如“晶体结构与赋能后形成氧化膜结构”。
如果按照关键词检索,共计有646篇论文,2010年以前全部为理工类,2010年以后逐渐扩散到教育学、医学、管理学,特别是今年,几乎全部来自管理学。
赋能用做能量传导广泛存在于电学、材料学的论文中,所指也基本与上述两例类似,要么是说活化,要么就是能量传导。
横跨了历史和理工科,不妨简单作个小结。
赋能的确偶见于史料之中,含义有虚实两种指向,用法也有所区别,因主语不同而不同。非人称作主语时,指代赋予能力;人作主语时,指代能力或者财富。
而在学科中该次的用法可能带有舶来品色彩,主要描述从静到动的过程。在自然学科中,往往还用来形容能量传导。不过从学术规范来讲,赋能应用到理工科论文写作时,或许不是一个规范的专业术语。
古籍与理工科的用法还是比较明确,且近似传播中“赋能”的用法,只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赋能是如何闯入新闻写作,尤其是品牌营销。
五、总结与反思
“语言是魔鬼”,语言哲学大家维特根斯坦曾将此话刻在案桌上,以警示自己不要随意滥用。
当赋能开始进入品牌营销界的时候,随着自媒体的崛起,赋能藉由各类商业合作进一步泛化。这从时间线上也能看出趋势——2014年搜索赋能的结果总量暴增万倍,2013年仅仅98条,一年之后达到305万条。
巧合的是,微信公众号平台也是从2013-2014年之交完成数次版本迭代后,成为自媒体人的大本营。
赋能的泛化过程其实是内卷的一个具象。
特别是自媒体。这不仅反映到“赋能”的使用上,每一年都有各种体的标题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头条,以“XX简史”为代表的简史体、以“我在XX干XX”的我在体、以“再见吧,XX”为代表的再见体,以“请回答XX”为代表的回答体,凡此种种皆属此类。
往大了说,赋能走出学界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包罗万象了。一家公司之所以喜欢使用赋能,大约也是看到词汇之外的社会价值。
来源于国外的学术与政治术语,本来就自带逼格,而原本能实现“赋”这个动作的,除了神,就只有国家机器了。当某些企业妄图赋能时,表达帮助之外,更暗含了一种“盛气凌人”。
赋能的使用,似乎也带着某种群体无意识。当PR告诉媒体老师,这次合作的目的是描述我司赋能产业时,媒体老师不一定真正理解什么,但肯定会使用“赋能”。外界在看到某公司/技术赋能产业时,通常会认为这是一种付费吹牛行为。
到最后,我们口中的赋能已不再是司马光口中的“天赋”,也不是自然学科中的activation,更不是管理学的empower,而是一种自嗨。
张维迎曾提出“语言腐败”的概念,完全能总结“赋能”的流变。
人们出于政治的或者意识形态的目的,形成一些语言词汇,附加一些不同的含义,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含义,然后就可以忽悠听众,达到某一种目的。
参考资料:
化学名词审查委员会工作小组:化学名词草案,1951.
张连华:电解电容器制造工艺和质量的一些问题,1958.
秦海敏:从赋能授权理论谈内部控制,2006.
钛媒体:春秋航空:电子商务赋能廉价航空,2011.
中关村在线:高德再“赋能” 合作奥迪打造高精度3D地图,2011.
张维迎:语言腐败导致道德堕落,2017.
作者:吴先之,新浪微博:科技复联汪
作者 @科技复联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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